持果斋｜养蒲记

近年来菖蒲成了时兴，若东坡老先生在可能也会感叹两句，宁可食无回锅肉，不可居无九节蒲。

我喜欢菖蒲是从金冬心先生的一副画开始，画的三盆菖蒲，其中最大一丛，似用瓦盆栽，蒲如寸头。题款也绕有趣味，石家的姑娘嫁了老蒲家的少爷，每天就喝喝水就够了，日子过得长长久久的，一辈子头发都绿绿的没什么可以忧愁的（也是只有蒲朗头绿而不忧愁…）金老先生的画题文多奇趣，要统一看，单看画差点啥。

我只养过两盆菖蒲，第一盆是五六年前逛本地杂精街，地摊看到一盆，摊主一老妇，说是自家养的香草，可以炖排骨。说完折了一截，逗到我鼻子上，一嗅，果然有股子香味。是炖肉的料，询价，十五元带走。后旁边另花十元配了个盆。可惜断断续续养了半年，还是蔫了，炖肉之说还未实践。送行前，又折了所剩不多的黄叶狠狠嗅了一气。

前年，长文兄听说从蒙自那家亲戚老宅中又挖了些，说是养了些年头，要了几株，这次吸取经验，附于石上，置于李想送到新凿的小石槽里，放些水。工作室日照也不强，也勉强算符合其“见天不见日”的要求，也没有太多照管，一年理一两次发，虽有枯叶，也邋邋遢遢跟我过到现在，前几天，帮它理了个发，也算补过下十四的生日。

建水气候干燥，我亦无本事养花养草，少养就算不祸害了，对于老蒲，我先把它养在陶上，待我再懂事一点，一定好好养两盆。